礼物。（🎅🎁一发完）
稳了hhh之前祝贺都不算！我要再来一次！
收礼物的许愿段 x 送礼物的圣诞小哥王
礼物。
“我希望圣诞老人能在我的袜子里塞我想要的变形金刚。”
戴着明黄色毛线球帽的小孩合着自己的小手，望着圣诞树🎄顶上最大的那颗星星⭐许愿。声音小小的，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热切与期盼。而小家伙轻轻说完自己的愿望，歪着脑袋想了想，又大声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希望圣诞老人能在我的袜子里塞我想要的变形金刚!”
中气十足，元气满满，声音洪亮。
他真怕圣诞老人没能听得见，就忘了给他派送礼物。
“噗。”在旁边毛毯上坐着的段宜恩，捧着杯热可可围观了全程。从小侄子的悄悄话到高声宣告，都听了个全。没忍住，就笑出了声。
“Mark舅舅!”
小家伙好像是害羞了，但还是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扑进了段宜恩怀里。
“你不许笑了!”他把脸埋在了段宜恩的颈侧，凶巴巴地唬自己的小舅舅，嗓音却奶声奶气。
段宜恩笑着摇了摇头，把杯子放在桌上就起了身。一只手把小孩儿抱在腋下，脚往圣诞树那边走。
“好好好，小舅舅不笑了。”
坏大人。明明说好了不笑了，还是开心的不得了。哼。
被夹着走的小家伙鼓着馒头脸生闷气。但抬头看见自家舅舅好看的脸被圣诞树的彩灯晃得颜色明暗，眼睛里就像是卧了条彩虹。
那股子气突然就噗噜噜地失掉了。
“嗯，小家伙说想要变形金刚。”段宜恩也看着那颗大星星，煞有其事地重复第三遍。
“所以希望圣诞老人一定要满足他的愿望。他可是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等过节了。”段宜恩想起胳膊底下这只小混蛋六十几天前就念念叨叨圣诞节，捧着小破日历一天天划着的模样，抿着唇憋笑，心底却有温柔攀爬了上来。
“Mark舅舅也许愿吧！圣诞老人也会给你送礼物哒！”小家伙踢着腿想下来，让段宜恩也说个想要的。
“虽然你已经是坏大人了，但许愿的孩子那么多，圣诞老人自己也会分不清的!搞不好他会以为Mark舅舅是个长得很高的小孩!”他抱着段宜恩的腿，眼睛闪亮亮的。
“许愿许愿!小舅舅你想要什么?”
段宜恩失笑。
向圣诞老人要礼物啊，自己好像从来没做过呢。
但低头瞧见小家伙好奇的大眼睛...
算了。
抬起头盯着放光明的大星星，段宜恩一瞬间没能想到自己能要的礼物。无言了会儿，他蓦地就念到中午陪着旁边的小混蛋连看了三集的数码宝贝。
“嗯...圣诞老人，我想要个皮卡丘...皮卡丘玩偶吧。”
圣诞老人昨晚和邻居家的老头打牌打了通宵，夕阳都回来补眠了他还是没能从床上把自己拔起来。
于是王嘉尔被拖过来当了苦力。
给圣诞老人打工跑腿，今晚去人间给孩子们送礼物。
“为什么为什么!为什么你有十二只驯鹿，就分我一只!”王嘉尔一脚踢开了圣诞老人厚实的樟木门，站在门口气冲冲地质问。
老人还陷在柔软的床里。他往上提了提鸭毛被子，看都不看咋咋呼呼的讨厌家伙一眼。嘴里却温柔地安慰着。
“嘉尔啊，你看看你多重，再看看我。一只够用的啦。”边劝着人，他的神经又慢慢沉进梦里。
“还想诓我!你就是不想多花钱雇那十一只鹿，反正这次去的又不是你!根本不用在乎排场!你这个坏老头!”某嘉气的跳脚，句句揭真相。
“嘉尔，住口闭嘴不要讲话了。”圣诞老人沉下去的神经又被王嘉尔不甘心的小烟嗓给一把捞了起来。
“我不!”王嘉尔梗着脖子，傲着骨气拒绝。
“你说一只拉得那么慢，我送迟了该怎么...”
“我把剩下雇十一头鹿的钞票给你，你让我睡觉行不?”圣诞老人无奈地睁眼瞟了下门边的年轻人。
王嘉尔不说话了。
但也就几秒钟后，他朝着老人床边过来，给躺着的圣诞老人掖了掖被角。接着声音轻缓。
“行，你好好睡吧。我一定能准时准点把礼物送完的。”
门被贴心地关上了，世界一片安静。
圣诞老人头痛地蹭了蹭枕头，又是好笑又是气。
这个臭玩意儿。
讨厌。
想着就入了眠。
而门外的王嘉尔欢乐地蹦哒着，把礼物清点装车。
然后背靠着鼓鼓囊囊的一个个大袋子等待天黑。
十二月末的夜太冷了。
月亮冰碎成了满天星。而星星被冻得发白，抖着抖着，就无知觉地一颗颗从天上落了下来。
于是今晚只剩一空的黑，却飘着亮晶晶的雪。
十一点半，该是要出发的时候了。王嘉尔系上火红色的斗篷，带好圣诞帽子。他把自己的小背包挂驯鹿的鹿角上，就驾着礼物车迎雪前去人间。
零点，钟楼响起今天明日的结束与开端。沉稳悠长。
今年下雪，没了满空璀璨烟火。
而对王嘉尔来说，是没了硝烟尘埃。
他驾着由一头驯鹿拖着的礼物车，不必拨开眼前呛人的烟雾，也不用躲开炙热声重的焰火。他一路无阻。在圣诞的颂歌里，路过或熄灯已暗或灯火辉煌的屋房一座座。
他把礼物塞进父母给孩子准备的挂在墙头上的大红袜子里，或是轻轻抬起他们熟睡的天真脸庞，把愿望放在他们松软的枕头底下。
他从阳台的窗子里跳进来，或是从高高的烟囱里滑进去，斗篷和脸上就沾上了一点蹭到的灰。
有时他抱着礼物刚刚站定，就对上了孩子等候的闪亮眼睛。他们想要兴奋地尖叫，他就竖起食指抵在了唇上。
这次，他又碰见了这样可爱的孩子。
“嘘。”
孩子也就捂住了自己笑起来的嘴巴，点着小脑袋。
“嘘!”
“这是你和我的秘密。”王嘉尔走了过去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，大眼睛弯着，笑得像被窝一样温暖。
“不能说出去哦，这是我们的秘密。”
孩子天真地欢喜着，然后小小的温热的手捧住了他的脸，稚气地问他。
“你好好看啊，你不是圣诞老人对不对，你是圣诞好看的人。”
王嘉尔被逗得乐了起来。他半真半假地说，“哎呀，被你发现了。圣诞老爷爷在家种苹果呢，所以我就帮忙跑一趟啦。”
孩子乐呵呵地摸摸他的脸，望着他大眼睛里有着今晚消失不见的一空繁星，仰着笑脸问，“那圣诞好看的人，圣诞老爷爷给我Mark舅舅准备了礼物了么?我小舅舅也许了愿的。”
“Mark?”王嘉尔扬了扬眉。
“嗯。Mark。段，宜，恩。”小孩摊开王嘉尔的手，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小舅舅的名字。末了抬起眼睛看他。
“他是个长得很高的大小孩。而且...而且和你一样好看。”
小家伙说起他的Mark舅舅，自豪得不得了。
王嘉尔左手掌心里被写下了一个姓名，有些痒。
而听了孩子的话，轻微的痒意被抛到了脑后。
“啊...”被夸了，是干净又纯粹的赞美。他的眼睛快乐地眯了起来，盈了一泓被月光染亮的池水。
“不清楚呢，我待会儿就去看看好吗?”他揉了揉孩子柔软的发顶，轻声哄着，“但你该睡了，不然会长不高的。”他低低的嗓音唱起摇篮曲，孩子抱着他的手，就慢慢落进了圣诞的梦里。
王嘉尔找到了那个袜子，放好了礼物。一个最新的大变形金刚。
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长长的礼物愿望单子，勾掉小孩儿的愿望。
下一个。
下一个愿望就在隔壁。
Mark Tuan
段宜恩。
王嘉尔爬出了窗，奔向自己的礼物车。等得不耐烦的驯鹿从脑袋上甩掉了王嘉尔的小背包。王嘉尔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它的鹿角，闹别扭地把宝贝包包背上了肩。
他要去送段宜恩的礼物了。
这个房间有扇很大的落地窗。窗帘一半掩上，昏昏的光窝在木质地板上，冷得不愿动弹。
王嘉尔打开了窗，蹑手蹑脚地挤了进去，再轻轻关上了会漏冷风的缝。
段宜恩睡在大床上，房间里静悄悄，只有绵长的呼吸声，催人困倦也令人心安。
但王嘉尔此时却有些心燥，他找来找去都没找到能放皮卡丘玩偶的大袜子。但这个礼物也摆不了枕头底下啊。
这家伙真的一点不上心。圣诞礼物诶，能随随便便塞衣柜?扔床底?还是丢门口?
一点不讲究!许了愿就该仔仔细细准备好实现愿望嘛!
王嘉尔气鼓鼓地甩着玩偶，自暴自弃地想就放床头得了。
于是他挪着去了床边。
昏昏的光躺在地上，却还是映清了床上人的脸。王嘉尔这才顿悟刚刚那小孩儿说的“就和我小舅舅一样好看”是什么意思。
哪来一样好看。
自己该多大脸才能点头说自己和这人一样好看啊。
王嘉尔也是来过很多次人间，见过许多大世面的人了。但还是被段宜恩的睡颜晃了眼。
他侧躺眠着。蓬松的粽发散着，盖住半边额头和眉眼。而显露出的沉睡舒展的眉，眉峰锐利。鼻梁高挺，鼻尖稍稍回勾。王嘉尔忍不住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翘起的鼻尖，承认还是眼前人好看。
而他的下巴隐进夜的阴影，却是看不真切了。
王嘉尔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。阳台上驯鹿催着用鹿角轻轻撞了撞窗玻璃，他才蓦地回过神来。
然后他急急地把圣诞帽子从脑袋上抓下来，皮卡丘被塞了进去。
而他太想看看他整张的脸了，想得左手掌心又开始发痒。
还是没能忍住，他把背上的小书包搂在了怀里，弯着腰朝睡着的人凑了过去。
他伸出了手，撩开了段宜恩脸侧挡着的发。他还想着拨开被子，看看段宜恩的唇和下巴。
但是床上的人突然皱了皱眉，似是要醒来了。
王嘉尔憋着的一口气惊得喷了出来，他把手里的礼物往床边一扔，自己就开窗扑了出去。
段宜恩浅眠，被轻轻的动作扰了梦。
刚想睁眼，便被温热一股风暖了满脸。他皱着眉醒来，翻了个身，不远处落地窗开着，窗帘被夜风吹起几乎要触到了床。
而他记得自己明明是落了锁的。
撑起身转了转脖子，突然就看见床边多了个脏脏的背包。这次段宜恩是真的蹙了眉。他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捻起这个包，丢到了床底。然后他掀开被子赤足踏在了地上，关上了风灌进来的窗。
他准备继续睡了，但不知怎的那阵暖像一直攀着自己的耳廓，烫而痒。
叹了口气爬起来，段宜恩抓了抓脑袋很早地跟自己说了句圣诞快乐。然后他就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圣诞树下许的愿望。
那个破包??
什么玩意儿??
好奇催着自己再一次下了床。他用床头的台灯捅了捅鼓起的软绵绵的包，果断地拉开了拉链。
蓝绿色的。
段宜恩扯了出来。
是只笨笨的杰尼龟。
段宜恩靠着床沿坐在了地毯上，低低笑了起来。
什么嘛。
圣诞老人是个冒失鬼啊。
王嘉尔惊魂未定地继续驾车送着礼物。单子上的愿望一个个被勾掉，很快，最后一个礼物也派送完毕了。
可以回去了吧。
王嘉尔抱着自己的小背包蹭了蹭，神情还呆愣愣的。
而贴到脸边的触感却是柔软而毛绒。他又猛地惊了一下。
“这不是我的杰尼龟!我包呢!这什么红里彤彤的鬼东西!”王嘉尔急得直接撕开了红色的布，里边黄澄澄的一东西掉到了膝上。
那是该送给段宜恩的皮卡丘。
王嘉尔趴在驯鹿的背上，怂里怂气地回到了来过的地方。
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。他又一次偷摸摸开了窗，提着皮卡丘尖尖的耳朵，踮着脚往床的另一边走。
而他虚着一颗心，压根没看到床上靠着的，正看着自己的段宜恩。
段宜恩看着某个家伙轻着动作钻了进来。
火红的斗篷镶着白色的毛边。丢了圣诞帽，于是他的白发上戴了个缀着金色铃铛的鹿角。在夜里，照样衬得肤白。
这个小偷先生，穿得异常招摇啊。
段宜恩挑着眉，心里只觉得好笑。
而雪还在窗外亮晶晶地下着。像落了他的满眼，都是沉静冬夜的晶亮。
他想着再看清楚点。
于是抬手就摁亮了床头的一盏灯。
王嘉尔被忽然亮起的光吓了一激灵，手里的玩偶掉在了地上，却没发出什么声响。
“晚上好啊，小偷先生。”段宜恩在灯下开了口。
什么都没多想，王嘉尔忙不迭地就先移眼看了过去。
这个人有多好看呢。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。只是他靠在床头，灯打下来，光从他的发顶上倾泻，眷恋地淌过他的发梢，他的轮廓。它们跌下来，窝在他的锁骨，落在他的指尖，便不愿再走了。
而自己的眼神也是一样。
于是他一整个人，都像在发光发亮。
他看着自己，王嘉尔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。
他怕自己又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。
而他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段宜恩讲了什么。急急地反驳。
“我不是小偷!”
“啊...不是小偷...”
“我是圣诞好看的...呃...我是帮圣诞老人来送礼物的!”王嘉尔嘴巴一秃噜，差点脱口而出我好看。幸好及时止住了这丢人的自夸。
“哦...”段宜恩还是似笑非笑，不知是信没信。
“真的!真的!你看这是礼物袋子!”王嘉尔急着证明自己，从兜里拽出了大袋子，抓着底开始抖。他大概是忘了礼物早就送完了，倒了半天，只掉出了啃了一大半的苹果🍎。这还是自己等天黑的时候，从圣诞老人桌上顺来的。
段宜恩撑着额头开始闷笑。这家伙实在是太有趣了。
“我我...”眼前的人慌得开始结巴。“你看这个，我是给你送皮卡丘的。”他终于想到了地上的玩偶，蹲下一提溜起来，冲着段宜恩眼睛闪闪地证明。
“你跟圣诞树许了愿，圣诞老人就给你准备了礼物。Mark Tuan 段宜恩!”王嘉尔兴奋起来，抱着皮卡丘跑到了窗边，拉开了半掩的窗帘。
“还有我的驯鹿!圣诞老人只给我雇了一只，但我还是送完了所以的礼物。”
段宜恩已经信了。
雪花叮铃铃从云里飘下来。夜是沉沉的暗着，远处灯火也阑珊。
而那人一身火红，发是浅浅的白，站着窗边，有光温柔地绕在他身上。
段宜恩突然就有了很想要的礼物。
王嘉尔期待地等着，而段宜恩却还若有所思似的坐着。
“Mark，你信...””他小心翼翼地想问，却被打断了。
“我要向圣诞老人投诉你。”
“诶?诶!”王嘉尔瞪着一双眼，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为什么，我明明...”他都有些委屈了，小烟嗓紧巴巴的。
“我想要的是皮卡丘，你送了我杰尼龟。业务水平相当差啊，圣诞小哥。”段宜恩逗着人，手里抱着王嘉尔的宝贝杰尼龟。
“所以我来给你换了啊，我给你带了你的皮卡丘的...”他举了举手里的玩偶，企图想要换回自己的龟来。
“......”段宜恩不说话了，就紧紧抱着那只杰尼龟。
“那，那你再许个愿吧。我给你礼物。”王嘉尔急得手足无措。倒不是怕他打小报告，他现在都不太在乎那剩下十一只驯鹿的报酬了。他只是不太愿意看到面前的人耷拉着好看的眉眼，也不想见他失望，更怕他生气。
“你想要什么?什么都可以的。”王嘉尔心里的小人拍着胸脯，想要问得豪气冲天。而段宜恩面前的王嘉尔低着小烟嗓，说得紧张又小心。
“什么都可以?”
“嗯!什么都可以!”
他惦记着自己的小钱包，忐忑地等着段宜恩的回答。
“你。”
沉默后，段宜恩吐了一个字。
“嗯?”王嘉尔没听清。
“礼物，你。”段宜恩伸出食指点了点他，勾着唇补了一句。
“我要你。”
我要你做我的礼物。
某家伙愣了半晌，接着脸被映上了斗篷的艳红。
“我我我我我....”他磕磕巴巴地想说些什么，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你说的，什么都可以。我要你。以后的每个圣诞节我都许这个愿望，我要你这个礼物，一生就只要这一个。”段宜恩想说得情深，奈何某个家伙实在容易毁气氛。
“可是段宜恩你不会有礼物了，今年大概是圣诞老头儿没筛选清楚。只有小孩儿才能有愿望礼物的。”他说得认真，红着一张脸，却还说着你是大人圣诞愿望不会实现了。
“那我向你许。”段宜恩安静了一会儿，也抬头认认真真地盯着他说。
“我向你许，你会答应么?”
段宜恩的眼睛里有簇火，几乎又烫得王嘉尔红了脸。
他又开始结巴了，但回答终于清晰。
“我我我我...我我...我会。”
“嗯，我会。”
他肯定。
“那我想要你，做我的礼物。”
“好。”
END'
【...】
“那你现在是我的了。”段宜恩坏心眼地逗弄。
而王嘉尔好像是缓了过来，又变成了圣诞老人隔壁家老头儿嘴里的小太阳。
他吸了口气，点着脑袋，鹿角边上的铃铛🔔轻轻地响在风里。
“是的，我是你的。”
“那过来睡吧。”段宜恩掀了掀被子，“里边暖。”
“哦，哦。”王嘉尔奔了过去，摘了斗篷，爬进了被窝。
呼。真的超级暖。
“那睡吧，我的礼物先生。”
“王嘉尔!”
“嗯?”
“我的名字。”
“啊。”段宜恩笑弯了眼睛。他取下了王嘉尔头顶的鹿角，揉了揉他浅白的发。轻轻地低低的说了一句。
“那晚安...嘉嘉。”
【...】
驯鹿在外边儿拉着空车，听了全程两人的拙劣表白和纯情回应。气得从鼻孔里喷出两股子白气，又倏地散在夜里。
这就睡了，就晚安了?
王嘉尔!我呢?!你把我放哪里?!
驯鹿只觉得刚刚没一角顶了他屁股简直是因为自己太善良。
大冷天的就把自己扔这儿，自己乐呵呵钻暖被窝了?
它在外边儿气呼呼地转了个圈儿。没办法，还是闯进了叮铃响着的雪里，朝着天空奔去。
“哼，我也要向圣诞老头儿告状!你受了人间的贿赂!”
【...】
他拿爱情贿赂了你。于是，你就成了他的礼物。
跑了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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